Seven 之二十五

靠著疊加到三倍速的疾行丹效果,這個斯文的機關術大師劍俠,錯身時飛快的支解破壞了木馬流牛的部份關節,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破壞了EU手上最後的王牌。

所以說,這個時代,不只是知識才是力量,資訊更是力量中的力量。身為一個機關術大師,在龍族和他們開始起衝突的最初,就開始注意龍族的動向,發現負責採買的單位正在收購幾樣非常稀有罕見,但幾乎沒什麼用處的機關術物資。

稍微歸納一下,就知道他們打算作啥。自己人打副本沒有膩不膩的問題,只問有沒有圖紙和材料,所以他很早就有了木馬流牛的圖紙,所有優缺點都研究過了。

所以他才會那麼篤定的說,「這是科學的勝利」。


最後為了表示對於完成這樣史詩級機關術傑作的敬意,用機關術特有的技能:工具投擲,將所有手裡的一字起子十字起子板手等等工具擲向EU,要害攻擊三倍傷害,擊殺了血量很低的EU,贏得這場非常科學的勝利。

曼珠沙華的演武台不但可以到場當觀眾,也有錄影可供調出來觀賞,官網甚至會存檔播放。結果這場接近不可能的對決在官方論壇引起大暴動,不但連地獄之歌和涅盤狂殺的玩家都過來取經,影片底下的留言成千上萬,還因為閱覽人數過多而爆炸兩次。

當然,客服再次的疲於奔命,因為龍族覺得太丟臉,接到了無數檢舉外掛的電話。

GM有苦說不出。心底嘀咕,有問題啊,當然有問題。一個人的帳號有七個人物上線怎麼會沒有問題…但系統大神說「沒有問題」,人家醫君還掛保證…連他們頭兒都把脖子一縮,跟著說「沒有問題」…他個小小GM敢說啥?

但現在暴動成這樣怎麼辦?整個GM室都陷入束手無策、愁雲慘霧的狀態。

令人意外的是,向來低調沈默到接近啞巴的七人眾,首次公開在論壇現身說法,將整個戰鬥分析得井井有條,一點保留也沒有的公開了所有看起來很神祕,事實上卻非常科學的撇步。

論壇的暴動因此平息了,所有關於外掛的流言也啞口無言的消失。但是引發了一股「魯小派」的新決鬥風格,讓原本在釘孤支或團戰時處於弱勢的複合職和補師看到一片新天地,被忽視的生產技能再次被重視起來,么和鍵莫名其妙的賺了一大筆錢…么的疾行丹和鍵的加跑速鞋賣了個預定到下個月去的盛況。

這筆橫財來得莫名其妙,但也讓他們很開心。他們之前都把所有的金錢都填到生產這個不見底的大坑,雖說衣食(食物丹藥裝備武器)不缺,但想要有餘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雖然很垂涎廣大得可以塞下所有材料的公會倉庫,減輕人人暴倉的壓力,卻絕對沒有那個財力可以成立公會。

天外飛來一筆橫財,他們終於可以擁有公會倉庫了。

所以,他們在中都最偏僻的角落買下一棟很小的三層樓當總舵,擺脫了長期租賃客棧的生活,正式擁有自己的「家」。

花光了所有的現金,會名甚至在中國風的曼珠沙華看起來很衝突…「SEVEN」。

朋友來作客,往往很愛問ELEVEN在哪,還有人建議他們乾脆改成「全家」或「萊爾富」。

他們總是笑而不答,也婉拒任何人加入他們的小公會。

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,和絕對密不可分的關係。若不是「柒」這個公會名實在太短,系統不肯接受,他們也不會取個英文名字。

不管是哪一國的語言,這只會是他們唯一的名字。裡面包含了太多太複雜的過往和感情,別人是不會了解的。

***

夜沁很高調很風華絕代的出獄,卻很快的震驚:他居然錯過了好一場熱鬧,讓那個死妹控大出風頭。

於是打扮得很殺生丸也很高貴冷淡的九尾狐侯君,背對著漱芳蹲屋角畫圈圈發鬼火,「…這麼大的事情妳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,還拼命稱讚那個死妹控…」

「玄比我小啦。」漱芳忍笑。

「這是心態問題,跟誰先覺醒自我沒有關係!」夜沁非常沈痛的指出。

…男人,永遠不會抓重點。玄是護著隊長,不像貳和月那般。

「那時你還在坐牢呢。告訴你做啥?讓你在侯府裡團團轉?」漱芳躺在樓頂的琉璃瓦上閉著眼睛晒太陽。

其實還有其他更方便更好的選擇,但是她喜歡這棟小樓的屋頂,和半遮著屋頂的高大桃樹,春來花盈滿枝,漂蕩著花瓣與花香。

但夜沁不喜歡。他使狂風把半埋著漱芳的花瓣刮了個乾淨,跟她講話不時拂開飄到她臉上的花瓣。

他討厭這種跟葬禮太接近的聯想。

雖然漱芳再三保證她的健康已經有了起色,衰退的狀況的確緩和…但他還是很悲觀的,不相信人間粗糙得要命的醫學,更遑論這種接近天方夜譚的「藥方」。

漱芳也不想跟他爭辯,只說,「人類的醫學可能進步得不夠快--和其他科技比較起來。但人類擁有比知識更強烈的潛意識。」

若不是這種偶發的異想天開,並且付諸實行,人類的科技可能還在原地踏步。劉大夫不這麼天外飛來一筆,她恐怕連一點希望都看不到。

但她沒再提這個話題,轉去講這段追殺與反追殺,夜沁聽得津津有味,非常遺憾沒能參與其中。

「侯君,」漱芳啼笑皆非,「你是…嗯,目前暫且擔任NPC的九尾狐侯君,怎麼能摻和到裡頭去跟人打打殺殺?」

「什麼NPC?沒有禮貌!」夜沁發怒,神情有些古怪的支支吾吾,「若是有批准的話…也不是絕對不行。」

「要誰批准?系…」漱芳詫異的問,卻沒讓她問完,夜沁已經吻了她,堵住了她的問題。

這個「偉大存在」大約從來沒有接過吻。漱芳默默的想。只是把唇貼在她唇上,夜沁的臉已經燙得要著火了。

她試圖教學一下…發現沒辦法教得太仔細。因為夜沁不但每根尾巴都炸毛,全身看得到的肌膚都紅了,恐怕有融化之虞。

「女、女人!不要太囂張!」這位可憐的侯君很虛張聲勢的將雙手撐在漱芳的頭側,卻隱隱有點發抖。

…男人。就算再怎麼偉大的存在,一但純情起來,還是紙老虎一隻,什麼種族都不例外。

所以她很寬大的放過了這個每根尾巴都炸毛得很徹底的侯君,沒問下去。

但很快的,這個她沒問出口的問題,還是被迫得到答案了。

那天,她照舊的躺在屋頂晒太陽,享受著靜謐與安詳,心不在焉的聽著世界頻道種種愛恨情仇。

她懶得把世界頻道化成文字擺在虛空中觀看,而是當作收音機一樣聽著。

然後聽到悅耳的系統公告。

系統的聲音很柔和美麗,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。像是唱聲樂還沒變聲期的青少年歌者,以前她很愛聽,但這次把她炸得彈了起來。

系統公告:公會龍族向公會SEVEN宣戰,四十八小時後開戰。

但其他人還沒趕回來的時候,一隻九尾狐「玩家」和神民「玩家」降落到屋頂,笑咪咪的向她提出入會申請。

看著化身為玩家的夜沁和陌桑國主,她覺得有點兒頭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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