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事情,我又不知道該跟誰討論好。
我跟荒厄說,她氣得暴跳,「我早就知道她滿腦子骯髒,只想著對我們唐晨怎麼樣!我這就去祟殺她…」
「妳給我回來。」我冷冷的說。
她氣得要命,又拔羽毛又吼又叫。幸好我左耳聾了。
「妳有沒有看過這種例子?」我問,「我確定唐晨沒有偷溜去跟她幽會…但她為什麼有這種妄想?還是有什麼我看不到的鬼或魔侵犯她呢?」
「妳管她去死!」荒厄拒絕回答。
我思考了一會兒,好言好語的勸誘她。我們這隻老妖怪,搞不好早忘了要吃唐晨這件事情,而是當個心愛的玩具誰也不准碰了。事情總是要解決的…不然讓唐晨知道,他可是會難堪死的。萬一玉瑛又到處胡說…損害唐晨名譽事小,吹到母獅小姐那兒事大。
哪天母獅小姐發飆,老大爺的零死亡記錄就維持不下去了。
「妳別那麼氣嘛,總是要查個水落石出。不知道哪來不長眼的小妖小鬼,充了我們唐晨的臉皮去拐女孩子,壞他名頭…這口氣妳忍得下去?」
我就說了,我很了解荒厄。她馬上義憤填膺的拍胸脯保證,晚上必定去監視。
但她監視了三天,就無聊的回來。說不要提鬼怪,連蒼蠅蚊子都沒一隻。
「妳不如將她直接送去精神病院。」荒厄不耐煩了。
荒厄都這麼說了,我想真的是病理上的問題,這我真的沒有辦法了。
天氣漸漸冷了,有些閒言閒語也傳到唐晨那兒。他很不開心,「那是完全沒有的事情。」
「…你有做什麼春夢嗎?」我問他,裝得若無其事,但耳朵已經紅了。
他羞怒起來,「從來沒有那種事情!白白擔了虛名兒!」
「伸手來我看看,有沒有春蔥似的指甲。」我拿紅樓夢打趣他。
這才讓他笑出來,沒那麼在意。
但終究,還是出了事情。
我跟唐晨正準備回家,小汀慌張的跑來攔住我。
「默娘默娘,妳來看看…玉瑛不知道怎麼了,怎麼叫都叫不醒…」
我愣了一下,「…這該叫救護車吧?」
「救護車還在路上呢。」她嚇哭了,「妳先來瞧瞧,我好害怕…」
我將鑰匙塞給唐晨,「你先回家。」
他不肯,「我等妳一起。」
我也沒時間跟他爭,跟在小汀背後跑了。等我進房,我才知道小汀為何這麼怕。真是科學無法解釋、神祕也無從了解。玉瑛躺在床上,離床大約有一寸飄著。
幾個女孩子擠著發抖,「這一定是、是鬼…」
「不要什麼都推到鬼身上。」我突然生氣了,「什麼不順遂、不理解,都推到鬼身上就好了?人生是那麼簡單的?」
我爬上樓梯,試著搖玉瑛,但她帶著一種恍惚狂喜的笑容,沈睡如死。
她的床位收得非常乾淨,只有床頭懸著一個捕夢網。但這是唐晨做出來的,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問題…
我仔細瞧著那個捕夢網,發現一針都沒有漏。
所以說,本能偶爾也會出錯?
「剪刀!找把剪刀給我!」我逼緊嗓子。
小汀遞了把很小的剪刀,我小心翼翼的剪斷一根捕夢網的線。一剪斷,玉瑛突然大睜眼睛,跌在床上,然後發出可怕的尖叫。
「鬼鬼鬼!好多鬼啊~」她抱著頭蜷縮成一團,「不要找我不要找我!不是我害的,不是我害的~我是隨口說說的,怎麼知道妳會當真~」
「妳只是做了惡夢而已!」我對著她吼,「醒醒吧!」
她呆滯的看著我,像是洩了氣的氣球。這個時候救護車到了,將玉瑛扶下來,送去醫院了。
我將那個惹禍的捕夢網塞進口袋裡。
「沒事了嗎?」小汀眼淚汪汪的。
「哎唷,看你們嚇成這樣。」我故做輕鬆的笑,「沒事啦。玉瑛大概有點超能力,睡著了發功…她不是修密宗嗎?可能是有點走火入魔。我打包票,沒有鬼啦。」
她們這才破涕而笑。
但我急著回去。我要問問朔,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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