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貓默默旁觀,表情困惑的不能再困惑。
憋了半天,「…妳不是仇男嗎?這麼和藹可親太讓人不習慣了!」
「現在他不是我的仇恨對象啊。」準人瑞淡淡的,「目前只是個可憐的、徬徨的、漂亮的小夥子。他並沒有做錯什麼,只是姓嗜好和大眾不一樣罷了。既不冒犯法律,也無損任何人。」
遲疑片刻,「我比較擔心他會被傷害。就像婚姻裡潛伏著萬惡的家暴者,BDSM圈也有些偽裝得很好的虐待狂。他實在是個太漂亮的小夥子,需要一些引導。」
黑貓狐疑的看著她。隨著一個個任務的歷練,羅的靈魂越來越強大,越來越難讀心了。他只能憑感受判斷,羅沒有說謊,但是隱藏了一些深沈的情緒。
「羅,任務達成才是第一要務。」
「我從來沒忘記好嗎?」準人瑞沒好氣,「小夥子的事只是舉手之勞。」
黑貓又隱身待機。準人瑞沈入深深的回憶。
不管什麼樣的關係都潛伏著禽獸不如的東西。太漂亮的小夥子會被蹂躪,不漂亮的小夥子甚至會被踐踏。
她的頭又一抽一抽的疼起來了。
後來她陪翁去某家隱密的SM俱樂部,準人瑞慎重的要他跟對方仔細溝通。
「…不要有性行為,可以嗎?」翁躊躇半天,硬著頭皮問。
「可以。」準人瑞堅定的說,「我就在外面等你。我們只隔著一個門。別硬撐,受不了就拋出安全詞,她們是專業的,會立刻停手。」
雖然引人側目,準人瑞還是在門外,俱樂部的人搬來一張寬大的高背椅,她泰然的坐下,拿出一本科幻小說看著。
看到第四頁,翁衣著不整的衝出來,氣喘得厲害。
嚴重的不適應啊。
「還想試試嗎?」準人瑞溫聲問。
他搖頭,氣還沒喘勻。準人瑞幫他把襯衫的釦子扣好,輕撫他的背。終於冷靜下來的翁垂下眼不敢看她,整理好褲子穿上鞋襪。
雖然有些顫抖,翁還是穩穩的把車開回去了。
她沒有問過程,翁想說她會聽,但不說也沒什麼。
回去她端了杯熱牛奶給翁。眼神很茫然,像是迷路的小孩,接過馬克杯還是怔怔的望著準人瑞。
「睡吧。」準人瑞離開,輕輕關上門。
她回房躺在席夢思上,對著天花板,幽幽的嘆了口氣。
第二天洗漱換衣後卻沒能打開門,從門縫看到翁裹著毯子睡在門口,把門給堵了。推了幾下都沒把他弄醒,她悶悶的找到手機打給翁。
一聽手機響,他整個人都跳起來。堵門危機因此解除。
翁訕訕的,看到她穿著騎裝眼睛一亮。嗯,說不定不是騎裝,而是她手上的那根短馬鞭。
錯身而過時,翁叫住她,「大小姐。」很困難的說著,「我、我還是…只想,臣服妳。」聲音破碎而低微。
準人瑞沒有回頭,「你知道嗎?奴隸沒有任何權力,包括懇求。」
實在沒有想到,最後會是住在左心房涵養的秦大小姐替翁靜波求情。
準人瑞耐心的跟秦大小姐科普何謂BDSM,她紅著臉笑了半天,「我從來沒見過…應該說我見過的人事物很少。」
「不要太激動,大小姐。」準人瑞嘆息,「好不容易糊好,一會兒怕散架了。」
拼著說了幾句話,秦大小姐原本凝實些的魂魄又模糊起來。
翁出門打了一架狼狽的回來。沒帶任何人就外出,可見是不願意讓人知道的去處。
「…為什麼啊?」準人瑞傷腦筋了。
翁垂眼不肯看她,下巴繃出倔強的線條。
「我不是問你打架的緣故。為什麼認死理想當我奴隸呢?」
翁立刻抬眼看她,眼神熾熱。「您,很強。」
「得了吧,」準人瑞撇嘴,「還不是替秦盛挨了兩鞭。」
翁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,臉孔漲得通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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