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王害怕因為這個化為惡魔的私生子毀了自己前程,想要抹殺痕跡,卻沒想到反過來讓幼年的奎爾薩斯殺了。
因為弒親和幾乎被殺的刺激,他反而清醒過來。
匆匆逃離現場,很幸運的,他讓撤離的軍隊拾獲,送到暴風城孤兒院,直到他長大,外貌開始找麻煩為止。
大主教沒說什麼,只要求他成為聖騎士。他覺得大主教應該知道些什麼,但他接受這種諷刺似的命運。
「…但事情沒有結束。」他終於發現使力過猛,放鬆了我的肩膀,有些懊惱的輕撫,「阿薩斯和巫妖王合體了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熬過戰禍活下來的備胎,幾乎都讓完整的巫妖王召喚回去。」他露出譏諷的苦笑,「在夢中,不停不停的召喚。」
「除了你嗎?」
「除了我。」他又出現那種堅忍獰猛的神情,「我,就是我。我的主人,就是我自己。就算是巫妖王也別想讓我臣服。」
熬著偏見、恐懼,和自己的恐懼,死都不屈服的昂然前行。
我趴在他的腿上,閉上眼睛。我愛他,非常非常。
靜默良久,他的聲音脆弱下來。「…我會失去妳嗎?」
「不會,絕對不會。除非你要離開,或者是我失去生命。」我抬頭看他,含著淚笑著,「我從不撒謊。」
他一遍又一遍的吻我的唇,我的臉龐,耳垂。有種奇妙的感覺讓我小聲的呼氣。然後像是蝴蝶的翅膀,輕輕沿著脖子而下,直到鎖骨。
但我沒阻止他,他反而停了下來。
他的呼吸很灼熱,貼著領口,含糊不清的說,「…妳好像少說了什麼。」
「噢,可以啊。別太激動殺了我就行了。」
他撐起手肘,抓著我的下巴面對他,狐疑的看著我。「別可憐我。」
撫著他的臉龐,我問。「我為什麼要可憐你?你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嗎?我說過我只會直來直往,不會拐彎抹角。我覺得想跟你生個孩子,但我不知道什麼時機比較好。我想現在應該就是了吧?」
他張大眼睛,薄冰藍的瞳孔在夜色中閃閃發光。
那一夜,我成了女人。
感覺?哈哈…(轉頭)
我只能說,我對奎爾薩斯真的很了解。還有,叮嚀他簡直是白叮嚀,我險些就要列入情殺案件了。我的骨頭差點被他給拆了,最後是他背我去浴室的,因為我動都不能動了。
最後我只能命令他立刻滾出浴室,因為我差點淹死。
之後一個禮拜,我飽受運動傷害之苦。
雖然說,我們初次卡拉贊之行非常順利,除了隊友奇怪我跑得特別慢、走路姿勢有些奇怪,和奎爾薩斯堅持要背我上樓梯以外,幾乎沒什麼問題。
坦白說,我也沒辦法回答他們。
喔,還有,奎爾薩斯變得更霸道、跋扈。任何男隊友都不能靠近我三碼以內,熟悉的隊友說,我養了頭「猛犬」。
這話可千萬不要讓奎爾薩斯知道。
不過這次卡拉贊的成功,讓我們的野團打出名號。很多人感興趣的跟我詢問,甚至預約行程。
審核隊友名單的時候,我正坐在奎爾薩斯的懷裡。他悶悶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飄,「…那個嘔吐物的職業是什麼?」
嘔吐物?我想了一會兒,感到很好笑。「你說阿瑞斯?」
「別叫他的名字!嘔吐物就是嘔吐物!」他勃然大怒。
這傢伙…「他是防戰吧,大概。」
「好,隊伍裡頭不要有戰士。」
「喂喂,奎爾薩斯,這是偏見,戰士裡頭有很多優秀的高手…」
「找隻熊來當副坦好啦!就是不要有戰士!」
「…戰士又不是只有防戰。也有很多優秀的攻擊手…」
「不要戰士!」他大叫。
「…怕搶裝?」
「搶你媽啦!」他更氣了,「不要戰士!」
「你自己說人事是歸我管的。」我沒理他。
等第二次卡拉贊之行時,他看到隊伍裡有戰士,氣得不得了。
「我不是說不要有戰士嗎?!」
「她是武戰,而且她是女生。」跟阿瑞斯不同應該就可以吧?
「女生有什麼用?我又不能吃!」他衝口而出。
當然,我的臉馬上沈了下來。「…今天你滾回自己的房間睡吧。看愛找誰吃就找誰吃。」
「…我只是一時失言!」
「所以才聽得到你真實的心聲啊。」我甩開他的手,「男人都是禽獸壞蛋騙子!」
「別以偏慨全啦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