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我喝得那麼醉,能夠做什麼?!」他靜了一下,底下的人屏息等他的告白,他猛回頭,媽的,連SNG都來了!
等熬過這一場,我大約該出國避羞了。
「我…我還是處男啦!」他吼起來,「妳覺得喝得爛醉,走路都能栽進馬桶,這種狀況,我還可以幹啥?我找得到正確的地方嗎?媽的,我們住在一起這麼久,妳看過我看A片沒有?良良還是處女啦!不信妳可以請醫師開證明給妳!」
「媽的!」良良在電視前面揮拳,「處女這種丟臉的事情,誰准你用擴音器廣播!媽?媽~」良良的媽媽昏了過去。
「……」艾倫沒有回答。
硯耕這下慌了,如果她破口大罵還好辦,不出聲…該不會出事了吧?
「喂,小姐!真的不太可能啦,妳也出聲一下~」看熱鬧的人忍不住出聲,底下一片嗡嗡嗡。
你們湊什麼熱鬧…
「我…」艾倫帶著哭聲,「說不定…我一直在等分手的機會…」
「妳說啥!?」要不是阿霞姐拉住他,他差點栽下車。
「我…我知道,我不是你理想中的對象…」她抽泣,「說不定…哪天你會遇到你夢想中的百分之百女孩…到那個時候,我該怎麼辦?我不想綁住你,但是…我也很遺憾,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原型情人…」
她忘了關麥克風,所有的人一起聽她啜泣。
「…妳知道嗎?」硯耕拿起擴音器,聲音也嘶啞了,「我也好擔心,我不是妳理想中的情人。但是…我沒有妳…我連日子都不會過了…妳為什麼要這麼想?我為什麼也這麼笨?妳就是我百分之百的女孩啊…妳記得我們在操場唱盛夏的果實嗎?沒有妳,我連歌詞都記不住…」他這麼大一個人,站在宣傳車泣不成聲,「妳出來啦…沒有妳…我不行啦…我們一起唱盛夏的果實…一起散步…一起晒棉被和晒貓…好不好?艾倫…」
喀的一聲,麥克風關掉了。
硯耕咬牙熬著,完了。眾人失望的嘆息。
門一開,一條嬌小的影子飛奔出來,硯耕跳下宣傳車,用力的抱住她。像是失而復得的珍寶,他一點也不敢鬆手。
***
阿霞姐趾高氣昂的把兩個灰頭土臉的人載回來,士豪的臉已經氣黑了。
「你這個混帳東西。」他瞪著硯耕,「你失去繼承資格了。」
硯耕聳聳肩,「也不錯。我本來就沒打算繼承。」士豪忿忿的轉身,硯耕叫住他,「老爸,試試試管嬰兒如何?你會有繼承人的。我們要去法院公證,你要來嗎?」
「我死也不會承認你們!」他領著邵莉走了。
「安啦!」阿霞姐拍拍他的肩膀,「小孩子生下來就承認了。我阿爸當年也這麼跟我講,結果外孫都他在帶。」她吆喝,「走囉~去法院~」
「呃…我還沒跟我爸媽講…」艾倫有點不安。
「我們會補請客的。」他閉目養神,緊緊的抱著艾倫。
「不用這麼急啦…等我跟爸媽…」
「不,現在就公證。」他才不想橫生枝節。
「……我們都沒地方住了。」她搔搔頭。
他抵著艾倫的前額,「我們在一起的地方,就是家。」他低下頭,吻了艾倫,不管身邊吵些什麼。
***
在亦凱好心提供的新房裡,硯耕緊張兮兮的拔掉電話線,關掉兩個人的手機,連電鈴的線都拔了,門窗檢查三遍。
他發誓,就算九二一重現,就算失火了,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擾他的新婚之夜。
抱住艾倫,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,氣氛這麼美好…歷經這麼多磨難…終於…
艾倫抵住他,微微一笑…
「歡迎光臨,先生,你要加九五,還是九八?」
他一愣,笑到氣都喘不過來…我會不會是第一個在新婚之夜笑死的新郎?會不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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