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生怎樣的喧鬧,皓華不過問。她只是聲明,義正嚴辭的譴責剪接的駭客和闢謠。
震岳氣得簡直發了高血壓,將他們倆個捆起來,打得奄奄一息,最後是季常聽了風聲,冒死來勸才住手。
當晚,淑真就上吊了,死時穿了一身的紅。
至於淑真的自殺,她也只是遠遠的看,在喪禮上禮貌的拭了拭眼角。
彥達的反應卻出乎別人的意料。
他發瘋了。
這條別人眼中的毒蛇…卻瘋狂的愛著自己的母親。淑真的死,摧毀了他所有柔軟的情感,日日夜夜哀哭著,哀哭自己的母親。
抱著波斯,蜷縮在藤圈椅,皓華心裡卻沒有罪惡感。
「他們是應該如此的。我的孩子,連哭泣的機會都沒有。」
是的,美麗的皓華,溫厚的皓華,能幹的皓華。但是人人都忽略了,皓華,是個典型的天蠍座女子。
她愉快的製作了新的病毒,就用淑真和彥達的臉和身體,不自然的扭曲,彥達從淑真的身體生長出來,但是淑真成了白骨一堆,彥達也就只能在地上爬。
濃霧席捲著螢幕,尖利的,巫婆似的笑聲,高亢。
她的精神不振,終於過去。
為了發生這件醜聞,季常比以往更勤快的到張家報到,但是他上站的時間,就少得可憐了。
「季常。」皓華盯著他看,「你記得我答應你的誓約嗎?」
「…我記得…淑真是咎由自取,妳不可以碰震岳。」
「你若死了,誓約就此消滅。」皓華剛剛聽到季常病情的冷汗,還在她的手心溫熱著。
季常低頭,最近他瘦太離譜了,像是風吹就要倒。
「到底是什麼病?」皓華輕輕的問。
「肝炎。」
「騙人!」
「那個字…不念『捱』,要念『言』。」
肝癌。皓華全身發冷。「去開刀。」她抓住季常的袖子。
他笑了,「可能就醒不過來了。」
「總比等死好。」
「好。」但是皓華知道,季常只是敷衍。她熱淚盈眶。
所以,當她發現,玄玲只是為了季常沒辦好她交代的事情,居然將整個手提袋砸在季常的臉上,她原本平息的恨意,緩緩的上升。
該死。妳,玄玲,該死。
怨恨了這麼長久,因為季常這條導火線,她激烈的報復回去。
當她將整袋的,玄玲和集英電腦銷售主任的做愛照片,倒在玄玲面前時,皓華說,「妳要我把這個拿給震岳看,還是妳要自己走?」
玄玲的臉發青了。
「妳的兒子邵容,當了記者去了,不在妳的身邊。妳的女兒邵晰,又已經出嫁了。沒有牽絆的…可以走了。我不會對妳的兒女下手。」
五顏六色的照片,肢體交纏著。在她眼中,起了一片朦朧。
「我想,妳最好趕緊離開,在張先生看到這些照片之前。」皓華笑笑的,臉上艷光瀲灩。
但是看在玄玲的眼底,卻如夜叉羅剎般的恐怖。
「妳…妳…」就要離開她蝸居了幾十年的張家,無比的惶恐猛烈的襲上心頭,看著這個淺笑著的可恨女人,她喊叫著,「我咀咒妳!我咀咒妳不得好死!我咀咒妳絕子絕孫!我咀咒妳!我咀咒妳!∼」
本來要走出去的皓華,停下了腳步,轉過頭來,容貌籠著嚴霜,美麗的臉,看起來異樣的恐怖,「如果咀咒會成真,張家已經死得一個都不剩了。從我嫁進來那一天起,我天天怎樣咀咒著你們,你們不會知道。」
她走近玄玲,「妳對我怎樣,妳自己,最清楚。你們對我怎樣,妳也非常的清楚。」皓華笑得非常的美麗,像是有毒的罌粟,「妳會想到這一天嗎?淑真會想到這一天嗎?不,你們沒有想過。」
冷冷的,看著玄玲,嘴角的笑隱沒的幾乎看不見。
第二天,震岳的吼叫聲幾乎掀了屋頂,在房間裡看著書的皓華,摟著波斯,埋在貓咪柔軟的毛裡,媚然的笑。
一切都,慢慢的崩壞。
-
喜歡這篇文章請給蝴蝶稿費(留言)或是點一個大大的讚喔~(<ゝω・)♥
分享好看的故事,請直接分享文章網址喔,勿將文章複製貼到他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