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獄之歌滿一年,把免費月卡的額度用盡前,拾夜和良箴雙雙封頂,地支戰隊也都快了。
其實應該到此為止,但拾夜取得了良箴的帳密,非常自然的幫她再續了一年的月費。
事實上,是阿丑哭著來問的。他說,若問不出來,拾夜會把他大卸八塊,順便搞砸他正在做的專案。
良箴一整個啞口無言。這段時間,她和阿丑這個天然誘受(?)建立起姊妹(!)般的友情…而且她也越來越明白拾夜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」的堅定性和變態性。
「…你們,是吃公家飯的吧?」良箴含蓄的問。
問到帳密的阿丑臉色大變,「欸?不不不,我什麼也沒說…」就落荒而逃了。
她就知道這沒路用的小受(其實他不是…),對帝王總攻是瞞不住任何事情的。
拾夜陰氣逼人的問(附帶鬼火效果),「是哪個白癡透露的?我親自斬首。」
「…沒有。」良箴安撫著刺激過度的雞皮疙瘩,「我以前認識一個寫病毒很厲害的人,他被抓去軍方任職。你們給我的感覺,和他很像…」
「哦?」拾夜的陰風刮得比較小了,「良家子,很敏銳嘛。既然知道了…妳只好加入軍眷的行列了。」
…什麼軍眷?我只是在地獄之歌跟你結婚,現實連電話都沒通過呢。你也想得太遠了吧?
不過她很聰明的沒說出口。沈默是金沈默是金。
「不過…那個寫病毒的傢伙,該不會是妳以前網遊的公吧?」拾夜微微偏著眼睛看她,聲音和藹可親…卻飽含著強烈的威脅。
良箴立刻舉雙手投降,「不不不,我從來沒在網遊裡找過任何公!」
之前是年紀太小,之後則是為了生活非常操勞,哪有那種美國時間。
拾夜的心情突然豔陽高照,燦爛一笑,讓人驚艷得極度驚悚,「以後委託費就免了,賣多少都算妳的了。那五個笨蛋打到的鑰匙、碎片、材料,也都是妳的了。」
…欸?
「養活老婆是我應盡的義務。」他笑得更燦爛(當然也更驚悚)。
但他們五個沒有義務養我吧?!
「他們的專案都靠我過關。」拾夜冷笑兩聲,「既然是軍眷,又是他們大嫂,幫著養也是應該的。」
…為什麼你壓榨自己的親朋同事這樣毫無障礙,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呢?
但想想自己的軟弱…良箴不禁嘆息。她似乎能夠明白這些倒楣孩子無法抵抗的心情。
明明怕拾夜怕得小腿抽筋,但又很信賴、臣服。被他收納在羽翼之下,覺得非常安全,被深深的保護。
拾夜對她,真的很好。真如他說過的一樣,一點一點的侵蝕。完全明白她的弱點和渴望,如父如兄般的照顧愛護。
封頂的人越來越多,頓悟絕學的也漸漸普遍。以前能夠靠等級差拉開距離,好好的保護自己,這個優勢卻漸漸消失。
封頂後靠著金錢砸出來的裝備,使得那些畜生更有恃無恐,應付起來越來越吃力。以前一個人可以橫掃千軍萬馬的強勢一去不回了。
拾夜會拉人進來地獄之歌的策略,無疑非常有效而應對正確。若是良箴自己有能力,也會提出相同的方案。只是她獨行習慣了。
原來,很早以前,拾夜就替她想好了封頂後該怎麼辦。於是親手打造了這支完整而堅強的隊伍,在屢次血戰中,宛如鋒利的鋼刀,撕開徒有裝備和數量的敵人。
很陌生的感覺。被保護、寵愛,不用自己去面對艱困和危險。
她覺得自己完蛋了。沈溺並且被侵蝕,心防早已粉碎。唯一能夠堅持的最後防線,只是避免現實的任何接觸。
「給我電話號碼。」拾夜擁著她,在耳邊低語。
「…不要。」她也就剩這點清醒了。
「哼哼哼…」拾夜用牙輕輕磨著她的臉龐,「良家子,妳能堅持多久呢?」
「能多久,就多久。」
拾夜卻不曾逼過她。其實這是最恐怖的地方。什麼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,也非常清楚良箴的底線和能多逼近底線。
「妳喜歡穿制服的人,對吧?」拾夜用惡魔似的聲音誘哄,「是的,妳說過。我的官階…是上校。妳不想看我穿軍服嗎?」
「…不想。」
「良家子,妳連騙人都不會。」拾夜輕輕的笑,陰森森的,「沒關係,我很有耐性。」
…請你把耐性用在別的地方吧!良箴很想這樣大喊。
可是黑殭尸先生正在用她的頸動脈磨牙,她非常怕被他就地正法。
怎麼會怕得小腿抽筋又這麼喜歡他…真的有這種愛情嗎?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?
她真的越來越像變態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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