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有點冷,雪白的皮膚上面起了一陣陣的戰慄。因為她幾乎一絲不掛了。
這個很懂規矩的男人,不但巧妙的邊吻她邊脫衣服,他卻連手套都沒脫。戴著鋼鐵手套的手在她白皙的身體上游移,引起一陣陣異樣的粗礪。
他看著毫不掩飾,坦然看著他的赤裸女子。「…妳不害羞。」
「為什麼要害羞?我出生並沒有穿著衣服來。」
他擁緊克里奧爾,掠開她的頭髮,並且在她纖細的脖子流連,「我可能是匪徒、或是殺人魔。」
她邪氣的笑了笑,嘴唇幾乎碰到他耳朵般低語,「我既然喜愛危險和刺激,就能夠接受死亡的風險。我是惡女,你不知道嗎…?」她稍微用力的咬了咬男人的臉頰,他悶哼一聲,按在她胸前的手用了點力氣。
「妳很懂規矩,妳是非常懂規矩的女人。」他輕聲說,「妳知道妳在做什麼,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。」
他將雙手劍扔在地板上,開始脫去一件件的鎧甲。克里奧爾站著看他,眼神漸漸迷濛,帶著一絲貪婪的光。
「喜歡妳看到的嗎?」他撫著克里奧爾的臉。
「讓我想起純度很高的黑巧克力。」她摟著男子的脖子,「吃起來很苦、很濃…但也很…刺激。」
男子將她推到黑色絲綢的床上,她的長髮散亂,雪白的胴體在黑絲綢上更惹眼。將手覆在她的豐滿上,幾乎一掌無法掌握。
她沒有笑,臉孔嚴肅的像是要上教堂。「來吧。」她吮了吮指頭,挑逗的,「充滿我。」
「…沒有男人哭著從妳床上臨陣脫逃嗎?」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「多的很。」她挑起秀氣的眉,「你也是嗎?」
他用行動表達他和其他男人不同。
在熱氣蒸騰,汗水溼淋淋糊在長髮上時,幾乎使人昏迷的快感中,克里奧爾模模糊糊的想,這次我可是賭到極品了。
他們像是沒有明天一樣熱吻著,在彼此的舌和唇上交織纏綿,男子在她的頸上留下熱情的痕跡,同時也讓她的指尖在背上畫出苦悶的傷痕。
汗溼的胴體交纏,像是黑白兩色的人魚泅泳,情慾的氣味在斗室蔓延猖獗。放浪的呼喊和粗喘。
「今夜你願與我共眠嗎?你願與我共度春宵嗎?」她嘶啞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輕喃。
他掌下的肌膚如絲緞般。內心的野獸狂吼著要掙脫控制。「…我願。」他眼神陰鷙,「我不太溫柔。」
「我不要溫柔。」她微微張著眼睛,「撕裂我。」
她的確宛如被撕裂般。
***
她的心情很好。雖然四肢慵懶,腹肌有些疼痛,但她滿足的伸懶腰,像隻剛吃飽的貓。
床上只有她。
難道我昨晚榨得太兇?大家都以為,女王夜夜春宵。但她挑人,男人往往臨陣脫逃。最近的成功狩獵還是三個月前。餓久了當然會猛榨,但那傢伙是戰士,應該挺得住才對啊…
她懶洋洋的下床,回眼卻嚇得跳起來。
那男人全身穿戴整齊,看起來是沐浴過了,飄著沐浴精的味道。一頭黑髮還溼漉漉的。但他已經穿好全套鎧甲、披風,雙手劍規矩的背在背上。
倚著窗,叉著手臂看著她。
「…老天,我以為你走了。」克里奧爾按著胸口。
他聳了聳肩,「先去沐浴吧,記得穿上衣服。」
克里奧爾攤了攤手,找了套換洗衣服,進了浴室。他留在這裡做什麼…想到可能性,她有點悶。
等她洗好出來,那男子還用相同的姿勢站在窗邊。
「我以為你很懂規矩。」克里奧爾先聲奪人,「你若掏出金幣,就準備吃氣定神閒大火球,保證把你從這兒轟到窗戶外面去。拜託,你是大人,我也是大人。不要這麼幼稚,覺得每個女人都喜歡用身體換錢。昨晚我很愉快,你看起來也喜歡,這樣就好了,不是嗎?」
「妳再說下去,我就想把妳推到床上去了。」
…看起來他很滿意,這樣很好。「好,除了這個,還有其他事情讓你沒走的嗎?」
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「妳很理智。」
克里奧爾偏頭看他。這年頭流行歡愛完要談心嗎?「這大約是我唯一的優點。」
「我不喜歡吃魔法假麵包,我也不喜歡妳吃。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,「我有這榮幸請妳吃早餐嗎?小姐?對了,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。」
…請我吃早飯?還問名?拜託,她不是十六歲的小女生,用不著下床還得哄。「先生,我們似乎沒有必要互相問名。」
「我叫喬立恩。」他湧起高深莫測的笑。
無奈的望他一會兒,「我叫克里奧爾。很高興認識你,喬立恩先生。」夠了吧,這種社交禮節…真是拜託。
她沒好氣的打開門,「一路順風。」
喬立恩走出去…也順便將她拖出來。
陽光耀眼刺目。
「妳看陽光多好。」他非常有禮貌的扶著克里奧爾的背,「別老吃魔法假麵包,對身體不好。」
「…我身體好不好關你什麼事情?」克里奧爾微張著嘴。
他湊到克里奧爾的耳邊,「妳體力不好就撐不住我。」
…什麼?!這是侮辱吧?我誰?我夜晚女王克里奧爾,人稱食物處理機的惡女欸!有我撐不住的男人?
「哦?」他學克里奧爾挑挑眉,「今晚再來試試看?」
「…誰怕誰啊?」
「那好,」他殷勤的護著克里奧爾,「今天妳非得填飽肚子不可,這可是重度勞動。」
「…等著瞧吧。」她冷冷的說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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