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爾的命搶回來了。
除去了細菌感染,醫生們的治療法術終於可以起作用,他漸漸恢復起來。但這傷拖太久,嚴厲的傷害了他的健康,所以復原的沒有想像中的快。
但他已經可以坐起來,也能正常飲食了。
珍妮大大的鬆了口氣。她身在戰地,雖然身分是特使,但她卻跟士兵們一樣勞苦工作。她將微薄的醫學知識教給其他醫生,並且幫忙裁製繃帶,洗滌和消毒醫療用具。除非寇爾醒了,她才會去照顧他,但寇爾還很虛弱,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沈睡。
就在她蹲在水槽洗滌衣服時,突然被按住。寇爾居然踉踉蹌蹌的奔出來找她。「你差人說一聲我會馬上過去。」她扶住搖搖晃晃的寇爾,「怎麼了?」
寇爾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「…妳用特使的身分前來?」
「我曾經是娼妓,不這樣我無法來戰地。」她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「…伯瓦爾怎麼肯發特令?」這場大難讓他瘦了一大圈,但眼神依舊不屈,並且燃著怒火。
果然。到底還是會問的。「用我的身體換來的。」她平靜的說。
寇爾咬牙切齒的瞪了她好一會兒,扣著她的手腕拖到帳篷,將所有的人都趕出去,將她扔在床上,撲了過來。
扣著她的下巴,他惡狠狠的問,「妳怎麼可以、妳怎麼能夠…妳是我的女人!」
「我不是你的女人。我甚至不是任何人的女人。」她勉強笑笑,「寇爾,這是設定,你對我的感情…就跟其他人一樣,都只是設定。等我離開以後…」
寇爾惡狠狠的吻她,開始撕她的衣服。珍妮沒有掙扎,只是一片絕望的平靜。「我勸你不要這麼激動,你後背的傷口會裂開。」
「去他的傷口,他媽的伯瓦爾,該死的妳!」他怒吼,「我寧可死也不願妳受這種屈辱…還是說,妳早就想跟伯瓦爾上床了?」
在珍妮意識到之前,她已經揚手打了寇爾一巴掌。看著自己微顫的手,珍妮愕然。
我不該生氣的。
她跟這個世界沒有關係,寇爾會遭遇大難也是因為她這個「雜質」的緣故。她會日夜兼程飛馬來救,只是不想背負無謂的人命。
她根本不該生氣的。
寇爾靜下來,像是蓄勢待發的火山,按著她。
她咽了咽口水,試圖將傷害降到最低。「…寇爾,我不想看你死。一定要我來你才能得救…」因為設定就是這樣,「也不要怪伯瓦爾,他也只是個男人。是人就很脆弱,我就是利用了他的脆弱…誰也沒有錯,要說有錯,應該是我的錯。如果你真的很介意,我馬上離開就是了。」
「妳哪裡也不准去。」寇爾搖了搖她,「別想。」
他將滿腔的憤怒都發現在最原始的激情中,珍妮沒有抵抗,只是微喘的提醒他,「你的傷口。」
「去他媽的!該死的!一切都該死!」他狂吼,「該死的妳!該死的伯瓦爾!」
珍妮什麼也沒說,只是把眼睛閉上。
寇爾果然將傷口弄裂了,最後他們兩個人身上幾乎都是血。珍妮默默的詠唱了治療術,將他的血止住,默默的擦拭血漬,默默的幫他換藥。
「…最該死的是我。」寇爾轉頭,壓抑著比傷口還可怕的痛苦。
「真的是我,其實只是我而已。」珍妮安靜了一會兒,「我離開好了,我想你需要靜一靜。」
「不准走。」他將臉埋在枕頭裡。
她沒說什麼,只是默默拖過寇爾的襯衫套上,跪坐在他的病床前。
他會沒事的。為了國家大義,他會忍耐下來,設法遺忘。這就是寇爾。他將來還可以跟伯瓦爾把酒言歡,為公爵效命。
現在比較痛苦而已。
最重要的是,他活了下來。但珍妮不想去細思為什麼這麼堅持要他活著。
很多事情不堪細想,也最好不要想。
如她預料,寇爾的確不再提這件事情,雖然看到她時難掩痛苦。但他不再咒罵,甚至沒對伯瓦爾出現任何敵意。
但寇爾不准她回暴風城。
「…連載開天窗了。」
「讓他們開天窗,鐵爐堡日報又不會因為這樣就倒。」寇爾脾氣很壞的回應,「妳不准走。」
「…好。」她異常順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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