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在前面(應該寫在第一篇才對)
這是個怪異的連續夢,最後我做若干扭曲後寫出來。但我不保證甜美有趣。
若干太過火的情節我會模糊帶過,只是做個記錄,避免遺忘。
「這個世界,原本就是為了殘酷的玩樂而創。」
他一直很掛心,但不知道為什麼。或許,他本能的感到她很危險。
或者說,她根本不該存在。
像是一堆珍珠中的黑曜石,像是馴良羊群中的羚羊。這都是詭異而不協調的。實在太掛心,在輪休回暴風城時,他試圖去拜訪珍妮,卻意外的簡單。
珍妮的住宅在舊城區,小巧玲瓏的別墅,卻門禁森嚴。但他求見時,門口乖戾的壯漢卻打開門,「女主人請你進入。」
後來他才知道,珍妮雖然不再是幼娼,卻願意接待所有她看得上眼的男人。她倒是把牧師技能發揮得淋漓盡致…她足不出戶,卻用心靈視界將訪客看得清清楚楚。
穿過不大的院子,他看到了那個年幼的女主人。
或許是因為在家裡,所以她並沒有穿上牧師袍。她明顯豐滿許多,不再是那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子,剛成為少女的她,帶種嬌嫩的圓潤,四肢修長,穿著簡單的白長袍,腰上繫著鑲著珠寶的腰帶,雪白的頸項有著沈重的纓絡項圈。
當年雜亂如稻草的頭髮,現在如瀑般由肩宣洩到腰下,閃亮的像是黑綢。稚氣猶存的臉孔繪著精緻的妝,畫著特別濃重的眼線,看起來有種詭異的清純妖豔。
手腕戴著金蛇手環,搖著孔雀羽扇,有種異國風情。
但她不該存在於此。
她和她的羽扇、奇特的裝扮,甚至她魔魅的文字,都不該出現於此。
但他依舊遵照禮節,躬身親吻她細緻的手背,與她手上栩栩如生的金蛇相對。
「一個軍人,甚至是副指揮官。」她笑,眼神卻無情而清冷,「是為了什麼造訪娼婦的門第?寇爾副指揮官?」
他笑笑,圓滑的回答,「為了造訪不該在塵世出現的年少美女作家。」
珍妮斂了笑,微微偏著頭,描繪精緻眼線的大眼睛直直的瞧著他。她的眼珠是碧翠色,隱隱有著金光。
看久了令人頭暈。
「我的確不該出現在此地。」她笑,真正的笑,帶點苦澀,「我是被我所服侍者扔到這裡來,並非我所願。」
「妳服侍誰?」他開始覺得有趣。
「暴君,master,隨便你怎麼稱呼。」她下了座位,嬌嫩赤足踏在地毯上,「人人都要去他那兒,早或晚。」
語氣剛歇,陰冷的風吹拂,直透心靈和骨髓。
「…珍妮小姐,妳是惡魔還是死神使者?」他乾脆的單刀直入。
她聳聳肩,背著手走近寇爾,嬌媚的瞅著寇爾,「我應該是人類。不然用不著這樣麻煩的方法成為自由人。」她抬手,輕觸著寇爾的鬍子,「寇爾先生,你要親自做檢查嗎?」
寇爾挑起一邊眉毛。這女人。
「我不曾跟過這麼年幼的女人。」
珍妮按著自己胸口,「若說肉體,那的確是很年幼。」她的眼神冷冽,「靈魂卻不是。如果你不想接受我的邀請,」她比了比前方,「大門在那裡。」
寇爾承認,他被迷住了。被一個幼女般的魔女迷住了。或者說,珍妮本身就是用魔魅文字所寫就。
「那妳的閨房在哪裡?」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