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長的假期也有結束的時候。臨別時寇爾抱著她依依不捨。
「真想將妳帶走。」摩挲著她粉嫩的臉頰,「妳覺得藏在我披風下怎麼樣?」
她輕笑,「戰地不准帶女人。」珍妮眼神轉冷,「你不過是貪戀這個肉體。你若知道我的原型,恐怕逃都來不及。」
「妳是說,那個半邊臉被火燒過的中年女子嗎?」他望著珍妮的眼睛。
她狼狽的推開寇爾,呼吸不穩。「…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!再也不要提了!」
「所以,是真的囉?」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珍妮的臉龐,「偶爾在鏡中看到的那位…」他點了點珍妮的胸膛,「就是妳裡面的女人?」
她強自鎮靜,卻下意識的摸了摸光滑的右臉。「…這是master留下來的印記。你要說是奴隸紋身也可以。」
「…他為什麼這樣對待妳?」
「別問了!」珍妮怒吼,旋即轉頭,「抱歉。問這些對你沒有好處。快走吧,你已經遲了。」
寇爾看著她倔強而封閉的容顏,並沒有繼續逼問,他巧妙的改變話題,「我再回來時,你會接待我吧?」
「我保證你在第一順位。」她顯得心煩意亂,「可以了吧?快去,別拖時間了。」
寇爾凝視了她一會兒,蠻橫的吻了她,還在雪白頸項上留下很深的吻痕。「最少其他男人看到這個,」他摩挲著珍妮的脖子,「會覺得很不甘心。」
珍妮白了他一眼,將他推向座騎。「走吧,你的道路並不在我這裡。」
她目送寇爾離去,直到很遠,寇爾回頭還看到她倚著門。
非常好的情人…好到讓人沒辦法離開。說不定她最吸引人的地方,是她的傷痕。因為傷痕脆弱,也因為傷痕堅強。有時候,他會覺得這女人無情的撕開自己的傷口,沾著血當墨水,才有辦法書寫。
這只是憐惜,並不是愛。寇爾提醒著自己,然後策馬趕路。
再繼續待在暴風城,他受的魔咒會越來越深。
***
珍妮並不知道寇爾有沒有思念她,因為一封信也沒有。
但他總是遣人送來一些珠寶或昂貴的布料,甚至還有隻活生生的小火鳥。她平靜的收下這些昂貴的禮物…雖然她很少帶珠寶,也不穿顏色衣服,不過她會將寇爾沒有的書交給使者,當作是另一種購書。
使者要求她簽名,她皺眉,「我不喜歡罰寫名字。」
「但主人會以為禮物沒有送到,我胡亂買了本書給他交差。」使者央求著。
珍妮仔細看了眼使者,「…這是他教你這樣說的?」
使者沒有答話,卻馬上漲紅了臉。
這男人…
她拿過書,在上面畫了一隻蝴蝶。「告訴他,這就是我的簽名。」她眼神轉闇,「蝴蝶屬於完全變態。」
使者疑惑的接過書,風塵僕僕的送去給寇爾。
他聽了使者的話,有些疑惑的看著詭異的簽名。他懂了。珍妮告訴他的留言。她原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,她是種異常。
所以,她不簽軀體的名字,甚至不簽靈魂的名字。她繪了一個最能代表她的圖,一個不該存在的存在。
他突然覺得有股冷風透體而過,帶著奸險的笑。像是和死亡面對面。
「…珍妮,妳到底是誰?」他喃喃的問。
當然沒有人回答他,甚至他本能的感到答案很危險。但看著幾乎破頁而出的蝴蝶,他卻非常思念畫下這隻蝴蝶的主人。
非常非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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