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他們居然遭逢了天羅地網。
明明他們倆是小角色,為什麼這麼大費手腳,瀲灩真是納悶不已。
他們不曉得,因為前線吃緊,而四方天界只能各自作戰,無法聯合,恐怕會被各個擊破,天界的氣氛原本就低盪而緊張了,沒想到宿敵還渾水摸魚,直抵新皇城。若不把他們倆抓來審問,真讓魔族摸來,腹背受敵,東方天界非淪陷不可。
卻沒想到只是誤會一場,所以大動干戈起來。
短時間凌空飛行是沒什麼,但時間長了就無以為繼。之前飛行都會藉助一些法寶,比方說符鏈、滑板,靠裡頭蘊含的陣法可以省力太多。現在鄭劾真是拿一件毀一件,瀲灩又還沒時間去思考怎麼控制法力。
逃到任何一個方向,就一大群天人喊打喊殺,亂七八糟的扔法寶和仙劍。鄭劾不想殺人,手底又沒半樣武器,只能把他最早領悟的雷訣拿出來使了又使。但蛻變後雖然功力不足,威力也非同凡響。
只是劈昏一個,冒出千千萬萬個,久了他也脫力了。
他們倆都是糊裡糊塗度劫的,在原界時,自然有所準備,但時日還久,有些還在煆治鍛鍊,沒想到要帶在封陣裡,再說他們鬧了個功力薄弱就度劫,就算帶了也用不得。
雖說瀲灩手底有個神器的仿製品,但她功力薄弱完劫,即使是個傻瓜神器,她卻連一點運用的靈訣都不知道,完全靠法力和心力去推算使用,更是力倦神疲。
「上天無路,地遁了吧。」鄭劾咬牙,拉著瀲灩往下衝。憑現在的功力應該是成了…
若不是他性急,半空中預先將地遁術打了下去,激出火花,他還不知道百里內的地面都被禁制了哩。即使緊急煞車,還是摔了幾跤才站穩。
蛻變後別的沒有,眼力增強很多。他瞧見了追兵雖然還沒發現,卻憑本能往這兒聚攏了。
天人還真不能小覷。包抄圍捕的將他們逼往皇城。他心底焦急,卻不知道每隔段時間就有人大鬧天宮,這些天兵天將早就針對這個百般推演了,所謂久病成良醫。
眼見就要躲不過去,他們一被逼入皇城,殘存的防禦大陣發出光芒,這次他們用人力代替陣力彌補,將整個皇城封鎖了,想來個甕裡捉鱉。
疲倦的瀲灩再次啟動神器,將他們倆隱身,小心翼翼的避開呼呼喝喝的追兵,躲在城裡的拱橋橋洞下。
他們靠在一起,大口喘氣,輪班著入定調息。
困在這兒,還真不知道怎麼辦。正發愁時,鄭劾眼尖,看到橋柱旁有個下水道口,僅用一個薄弱的禁制攔住落葉殘花,這種小禁制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,悄然無聲的破了,他們倆偷偷溜入了皇城的地下水道。
這時候他們才算暫時的鬆口氣。
鄭劾放出神識,卻發現大部分都有古怪,不敢輕探。他們立足的地方本來也有,這個防禦大陣是狐仙管寧的手澤,管家禁制獨步三界,可以說是陸海空全面防禦了。但瀲灩破了大半的防禦大陣,修復的天人卻沒有管寧的手段,所以才留下這個漏洞。
「…走不了多遠,且歇歇吧。」度劫沒半天,什麼都還來不級細思,就被打得亂跑,鄭劾全身隱隱作痛。
瀲灩正在察看武器,狐王給的無鋒劍,輕得跟根牙籤沒兩樣,輕轉兩招就產生裂痕。她抱著腦袋,想了好一會兒。
度劫後沒多久,她和鄭劾就會飛升。時間突然變得很緊迫。早則數月,晚則幾年,沒辦法慢慢耗了。她幾乎能夠明白整個神器的運作和結構,也能夠了解為什麼會有溢漏的衰亡。
甚至她也知道目的地了,就算是打,也得打出去。
兩手空空呢,別談打出去,別現身就被捆走已經是上上大吉。哪有那個時間跟他們在監牢裡慢慢耗?耗到飛升了,拿什麼臉去面對泰逢的托付呢?
想了許久,她看看手底的仿製品,就開封陣開始翻。
「…妳在幹嘛?」鄭劾狐疑的看著她。
「準備煉器。」她悶悶的聲音從封陣裡傳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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