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片深愛的家園啊…即使閉上眼也看得見。每一吋土地…每一塊岩石…我們都知道,我們都了解…
婦女們輕輕的哼起歌,這是每個小孩都會的兒歌。她們不像男人高聲唱著雄壯軍歌,只是將質樸的摯愛,放在柔軟的,略帶哀傷的歌聲裡。
她們出擊了。留下孩子們和傷患,出擊了。
聲音這樣的隱約,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。這群鬼魅似的娘子軍,就這樣靠著濃霧的掩護,悄悄的潛向惡魔軍團。
靠著歌聲辨識同伴,仗著熟悉的地形。她們悄悄的在濃霧中忽隱忽現,收割著惡魔的頭顱。
兀那聽著這樣的歌聲,心裡的哀戚痛苦突然消失了。雖然知道她英勇的姊妹們難以倖存…但是,親愛的姊妹,我也將埋骨於我們的家鄉。我要去做,做我可以做的事情。
她和慕德騎在巴列斯的身上,呼嘯的風刮得髮絲怒張,他們低低的飛著,趁著漫長的「猖獗」還沒過去,像是一道死神的氣息橫掃了整個戰場。
剛出封印就遭到這樣莫名其妙的處境,讓惡魔軍團慌了手腳。濃霧中飄忽的歌聲,一轉頭就失去了腦袋。人馬開始踐踏,哀號聲此起彼落。圍著冥主的惡魔法師們手忙腳亂的試圖解除這惱人的白霧,但是連冥主也對這自然所生的霧氣沒有立即的辦法。
明主發怒了。他解除封印後的第一仗,居然讓多事的偽神和一群卑賤的雜種給破壞了。他恨不得將濃霧吞盡,命令太陽立刻驅散濃霧。但是這兩者都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。
該死的女野人,該死的人類,該死的反叛雜種巴列斯!他不住的咒罵…卻感到一股火燙捲入中陣,閃亮而熟悉的殺氣像是流星般疾駛到冥主的門面…他連武器都來不及拿,只能舉起手擋住兀那的斧頭。
應該沒有任何兵刃可以傷害他…但是兀那的亡者榮譽,原本是冥主的武器!
兀那飛快的砍了三斧,都讓他用手臂隔擋開來。但是第四斧卻因為慕德和巴列斯相引發的法力,居然將冥主的手臂砍了下來,嚴厲的斧頭劈開了冥主宛如面具的臉孔,露出底下腐敗而猙獰的真面目。
冥主嚎叫了起來,踉蹌著要撿起他的手臂,巴列斯張口嘴噴火,將那截手臂燒成灰。憑仗著慕德和兀那分享給他的「猖獗」,他仰首,使出他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。
「該回到魔界的,通通回去!」
空中暴起龍捲風,將所有的惡魔軍團都被巴列斯的「語言」帶走,重傷的冥主也不能例外。
他們咒罵著背叛的惡魔子爵,咒罵著橫加插手的偽神,就這樣一路被捲回位於半頹神殿內的魔界通道。
我辦到了。巴列斯心裡非常訝異。是龍淚的力量?還是慕德和兀那的祈禱?自負最了解語言文字、最博學的惡魔,他也迷惘了。
他們互相望著,感覺不到勝利的快樂。
「這並不是結束。」兀那喃喃著,「這只是另一個開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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