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貓同步接到第二階段護衛任務完成,卻無語凝噎。
因為險之又險的低分掠過,堪堪及格,距離失敗只有一步。
「…羅,妳明明可以讓分數好看一點!」黑貓咆哮。
「是啊,我可以。」隔離的很無聊的準人瑞淡淡的回答,「但是為什麼我要?你今天才認識我?難道我讓你誤解什麼,以為我是個白癡聖母,同時富有寬恕精神?」
黑貓啞然,並且悲傷。慘了慘了,原本就很危險的羅真的黑化兼惡魔化,危險度拉到MAX了。
「就算是做做表面工夫也好…」黑貓壓低聲音,「妳逐個梟首就算了,別故意將他們砸成肉醬啊!評價會很低,無敵低!」
準人瑞沈默了一會兒,「請問我要個人評價做什麼?若不是道尊壓著,我的個人評價突破天際了吧?」
黑貓生無可戀的安靜下來。「我不管了啦!哇~」
準人瑞默默的切斷通訊,嘆了口氣。黑貓小餅乾壓力大到拼命掉餅乾屑了,我懂。排骨小少年嘛,真不能要求太多了。
事實上,這批科學家只死了七個在實驗室,外面還留著五個活得好好的。只是被拘禁起來審訊,王少校稍微有點急躁而已。
只有點鼻青臉腫,四肢健全,沒少了什麼零件。合作得不得了,不但貢獻出所有資料和上萬只疫苗,而且準備上生產線了。
也是因為如此,護衛任務才能合格。
隔離了三天,安然無恙的趙靈綠步出研究所,鋪天蓋地的歡呼聲震耳欲聾。王少校上前獻花、行軍禮,禮砲大作。
…準人瑞尷尬得快過敏了。
總之,整個事件被渲染得異常誇張,她都快成了孤膽英雄了。單獨和一群惡毒心黑的科學家和北方特務鬥志鬥勇,為了不讓病毒擴散,抱著自我犧牲的精神封閉了實驗室。
萬幸疫苗起了效果,要不就得永遠失去這個可敬的小英雄。
準人瑞聽完只想就近找垃圾桶,不然胃已經翻江倒海。
「…王少校,你只是想將北方基地打成反派,用不著拖我下水!」她真心怒了。
但是在大人眼中,十二歲小姑娘的怒火像是小奶貓張牙舞爪,很惹人愛憐。
「雖然有部份原因,但不是全部。」一生服從上級赤誠愛國的王少校醒悟了,「他們不曾為我們做什麼,甚至也沒有善待自己基地的百姓。最少,我得為這五十萬的百姓負責任!」
到今天才覺悟,你是蛇頸龍嗎?反射神經如此之長?
準人瑞憋了一肚子氣,轉身就走。
「等等,妳去哪?」王少校喊,「晚宴要開始了,隔離這麼多天妳得好好補補…」
「我飽了,氣飽!」準人瑞朝他揮拳頭,「我要回家!!」
從來沒有這麼想家過,她吹了口哨,玳瑁和二哈奔了過來,飛身上貓,狂奔出城,開了改裝馬達的船就走。
回去先狠狠洗了澡,磕了三盤馬鈴薯濃湯,兩盤地瓜葉和兩個蛋,不管不顧的蒙頭大睡。
這一覺睡足了十二小時,醒來神清氣爽。
除了二哈搶了她的枕頭,腳掌按在她臉上有了個梅花烙,這一覺真的完美無缺。
漱洗後又吃了一頓,然後又要晚上七點了。
暌違好幾日,黎明之前再次開播。
深深吸了口氣,她一反常態的充滿感傷的,說起趙靈綠的故事。
親手殺死變成殭尸的父母和變異的叔叔阿姨,高燒中被推下車掙扎求生,獨行了一百五十里抵達基地。被害怕報復的科學家們下毒、暗殺,逼出基地,種田,清理殭尸…
這故事原本就夠戲劇化與傳奇性。加上準人瑞寫作七十五年的強大功力,煽情的一塌糊塗,沒人能夠離開收音機,著迷的或哭或笑,似顛似狂。
「我知道,我不好。我…沒辦法救他們。沒有子彈了,所以…現場很可怕。」收音機沈默良久,只有微不可察的啜泣聲,「我好害怕。我…我說不定變成怪物,說不定。」
這場漫長的廣播匆促中道了晚安,聽眾揪心得擰了十七八個結,整晚睡不好。
誰能怪她?誰會怪她?這個勇敢的小女孩只有十二歲。只帶了一把左輪手槍,沒有子彈了和成年殭尸肉搏。
同時聽完廣播的黑貓胃疼,非常胃疼。
難道妳的良心不會痛嗎?煽動又煽情,雖然沒有偏離事實,但是惡性引導也是很魔性的啊!
而且,害怕?哇靠!羅跟害怕這個詞能搭上邊嗎?天理何在啊?!
他決定找個胃藥吃一吃…說不定一瓶都不太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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