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我一直想用「白血病」這個梗,哪怕這個梗已經老到不行了。
只是我還小的時候,對這個我覺得很好發揮的梗的小說或連續劇,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失望感。這種微妙失望感一直延伸到成年,越看越不耐,實在很想大吼「閃開!讓專業的來!」。
但終究我還是只在言情小說中寫過一次,還是應編輯的要求寫的,自己也沒有很滿意。
可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失望什麼、不滿些什麼。
只能說,許多事情都是隱約沈默在潛意識中。直到我自己經歷了許多,得了三重不可能痊癒的疾病,我才真正的明白那種微妙的失望感來自哪裡。
病人,還是人。疾病或許摧殘肉體,但病人並不是軟弱無助的傢伙,疾病也沒強悍到能摧毀一個人的本質。
反正,許多讀者都已經覺得,我是個定型化的作者了。什麼老不老梗的,也就不必介懷,那就寫吧。
所以我設定雨弓時,就使用了這個白血病的梗,而且很理直氣壯的。
會寫「望日」,當然是有種種原因。我這兩年的身體的確如江河日下了…哪,其實也不意外。大陸起點的作家寫掛了一個,我們台灣的插畫家德珍猝逝了。簡單說就是等價交換原則,太早把自己性命燃燒掉,結果就是這樣。
但還很想寫啊,怎麼辦?所以這兩年我盡量不去碰太複雜太龐大的設定,幾乎都是很小品的,或者是有原始架構可支撐,能夠讓我不那麼疲勞的。
剛好那陣子我接觸了LOL,覺得挺有趣,不但看比賽,而且還看實況,並且成了西門夜說的粉絲…我曾經想過要寫戰隊文,所以寫了「某個達瑞斯」…還是兩篇斷頭了。
當然題材不夠熟悉是原因之一,但更多的是,這個題材,不安全。
我不想惹麻煩,更不想讓太多人對號入座然後引發什麼粉絲間的大戰…何必呢?
所以深思熟慮後,我將整個架構想一遍,「望日」就這麼開稿了。
畢竟曼珠沙華遊戲群屬於我,涅盤狂殺也是我首開的設定。雖然當初就想過涅盤狂殺的定位和定義,但當時還不太懂戰隊和電競--我只看過全職高手而已。
直到TPA奪冠,我接觸了LOL,開始看GPL和西門的實況,順便在ptt惡補,我才算是有個基本的概念。於是原本模糊的涅盤狂殺,終於豐滿而鮮明起來,能夠動手寫了。
比較可惜的是,限於篇幅,我只能側重於涅盤狂殺的電競定位,不得不放棄更全盤的涅盤狂殺風情--那種上線殺到下線,公會戰、國戰,殺殺殺殺殺殺殺的七殺碑式風格,真的有點遺憾。
但要寫到那麼全面,恐怕就會模糊焦點,然後整個主線都跑掉了。
那就不是我的初衷了。
我真正想寫的,是回歸到我寫網遊的最初,人與人的互動。
但問我望日本人有沒有文本呢?嗯…大哉問。還是有一小部份吧我想。但至於是誰…
才不告訴你呢。
至於雨弓的文本,那就沒那麼神祕了。但也不像某些讀者想得那麼肯定,的確有部份參考了西門的個性,但更多參考的是我過去一個驕傲得宛如孔雀的文友。一個很驕傲卻很有魅力和本錢的男人。一個大英百科全書般的傢伙。
只是我不清楚他的少年時代,所以將西門的某些個性抽取出來加工轉換而已。
寫這篇的時候,我一直在聽周傳雄的黃昏,所以有部份的意境和辭句觸發於此,特此說明之。
至於電競的部份是不是照抄LOL的…我想,應該不是吧。團體競技部份其實還是比較像WOW的戰場,這部份從一開始的曼珠沙華、地獄之歌除了細部有差異,大原則都沒有改變。接觸了LOL只是讓我對戰隊和電競更有清楚的面貌而已。
這幾年雖然記憶衰退很多,但也沒失憶到把自己的設定給忘記了吧?
希望這樣的說明能讓讀者更能了解。
當然,我也明白。這類的網遊文對讀者來說,會有一部份的讀者覺得很傷心,因為看不懂。
真是個任性的說書人啊…的確該強力譴責。
但是對不起,我就是這麼任性。就像有首不得不唱的歌,哽在喉頭非常痛苦,我不得不發聲,不得不把心弦撥動的旋律唱出來,這樣,我才會覺得舒服一點。
不過,在網遊文幾乎還是絕響的時代,我就寫了甜蜜on line了,我想讀者應該還能容忍吧?
對於一個天橋下說書人,真的不要抱太多期待了。
「望日」我寫得很開心,兩個主角我也很喜歡。我畢竟,還是喜歡人類多一點。我喜歡寫人與人邂逅、並肩同行的故事。
就是比恐懼人類還多一點…我,喜歡人類。
這是我終生無解的矛盾啊。
今年我作品的數量應該還是比較少,畢竟…責任未盡。或許暑假過後會比較多吧…希望。
期待還能在下一本書,與諸君相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