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身為一個硬漢,梅里真的竭盡所能的撐了…一年。
說來說去,都是卡拉贊風水不好的緣故。一定是這樣的。
就是風水太差,才會讓封頂沒多久的月芽兒讓一群瘋子撿了去組隊,更慘的是,還會遇到一個叫做克里奧爾的妖女…雖然說,她外觀和技能上看起來完全是人類火法。
剛開始,一切正常…大致上。雖然說,那個銀髮的懲戒騎讓他誤以為是阿薩斯,會瞪人的惡魔守衛也頗恐怖,主坦看起來吊兒啷當,副坦左右不分…但正式上場的時候真是人人奮勇、個個爭先,像是裡頭的怪欠他們好幾百萬的金幣,他們則是高水準的討債集團…
更恐怖的是,他們談笑風生的一路AE過去,還半個牧師也沒有。
頭回他可憐起對面的敵人,覺得他們真是倒楣到姥姥家,才會讓這群暴力份子這樣蹂躪。
但他不知道,真正的恐怖還在後面。等女人們坐下來,才是真正的災難開始。
她們席地開始喝下午茶,把男人們趕到另一邊。連那個酷似阿薩斯的殘暴懲戒騎都在克里奧爾的冷眼下,默默的跟那群男人蹲去,沒試圖拖走像是他老婆的、叫做霾的德魯伊。
然後這群女人開始了一種奇怪而熱烈的氣氛,甚至名為印拉希爾的恢復薩還拿出筆記本。
聽了幾句,他巴不得把月芽兒的耳朵塞起來,然後將她扛著逃跑。原來所謂的「克理姐姐的私房講座」,講得還滿私房的…完全是閨房技巧。
「…男人的敏感帶其實分布很廣,而且差異性滿大的。但大致上分布在…如果妳這麼做,通常男人都會受不了…或者是這種姿勢也可以試試看,但要多加練習…」
…他要潰了。尤其是看月芽兒不但不害羞,還跟印拉希爾要了張紙,認真做起筆記…他真的要崩潰了。
尤其今天又是他媽該死的月圓夜啊啊啊啊~
「…把耳朵塞起來,做什麼筆記?」他逼緊聲音,小小聲的說。
月芽兒踢了他一腳當作回答。
…翅膀硬了,都管不動了!他氣得七竅生煙,看看兩個術士…過往沈痛的記憶又爬出來。都怪那兩個不死術士,現在看到術士跟看到鬼差不多。
不行,再聽下去,他的鼻血要噴出來了。他小心翼翼的低著身子想爬去跟那群可憐的男人蹲在一起,克里奧爾剛好看到他,「咦?小月,妳的寵要跑了…是不是妳沒食物餵了啊?」她很自然的順手將梅里變成羊咩咩,「等喝完下午茶再去餵他吧。」
…這個可惡的妖女!月芽兒不幫他,居然還笑!回去非打她幾百個屁股不可!
於是他被迫聽了半個小時的閨房祕訣,他終於知道女人聚在一起的有多可怕,甚至比男人更露骨大膽…需要說到這麼詳細嗎?!在場有未成年少女…不對,那是未成年的幼兒啊!
等午茶喝完,剩下的路程,梅里突然變得勇猛無比,衝鋒陷陣,一整個兇暴化。
「妳剛給寵吃什麼啊?」霾微張著嘴,「這麼猛?」
「…辣炒塔巴克。」月芽兒拼命忍住笑意。
等探索行動結束,大家在撒塔斯互道再見,梅里馬上衝回旅館,扭開蓮蓬頭的冷水,開始想辦法滅火。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,不再有流鼻血的危機,他才疲倦的以人身姿態走出來,並且準備好好的將月芽兒按在膝蓋上,狠狠地打頓屁股。
華燈初上,月芽兒正趴在床上,晃著腳,不知道在寫什麼。
「小月!妳有沒有覺悟啊!?」他氣勢洶洶的衝到床前,「剛剛那個妖女說得那些屁話妳還聽得津津有味…」
「梅里。」她冷靜的轉頭,「你的浴巾快掉了。」
「…嘖。」他隨便拖了件衣服套上,火氣消了點,伸長脖子看月芽兒在寫什麼…只看了幾個字,他就撲上去準備搶過來。
靠!正是那妖女的妖言惑眾!
月芽兒又喊又笑的跟他搶,兩個在床上滾成一堆,最後讓梅里搶到手,他勝利的狼嚎一聲,準備一把丟進壁爐裡。
情急之下,月芽兒舔了舔他的耳朵。他的身體幾乎木了半邊。瞠目轉過頭,「妳…」
月芽兒點了點腦袋,「我都記住囉。」瞇著眼睛,粲然的一笑,輕鬆又純真的躺回去,所以,現在是梅里壓著她,一只膝蓋還壓著她的胳臂。
但她另一隻手,已經爬上膝蓋了。
「…別鬧。再鬧我就生氣了。」他的聲音嚴重不穩,因為理智開始分解成極小的分子,紛紛逃竄中。
「不行嗎?」她微偏著頭,「但我想試驗看看啊。我十八歲囉,我是人類的成年囉。」
逼近危險地帶。理智只剩下渣了。
就在這個關鍵時刻,雲破月開,伊露恩的恩澤遍灑,正是月圓時分。
理智歸零。
那天晚上,旅館發出非常興奮又有點絕望的狼嚎。
但是大野狼吃了小紅帽,還是小紅帽吃了大野狼,那就沒人知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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