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如鉤 第三部(四)
帝嚳,是天帝的嫡子,唯一的皇嗣,被尊為「天孫」。甚至代替過年老的父皇代理天帝一職,在神魔交戰,各天界不和的時刻,有過彪炳的戰功。 他果決,英勇,讓原本暮氣沈沈的東方天界氣象為之一新。 但是長年的戰爭似乎腐蝕了他,他變得越來越陰鬱,越來越殘忍,一點一滴的沈淪到黑暗中,等天神們驚覺的時候,他們原本英明神…
帝嚳,是天帝的嫡子,唯一的皇嗣,被尊為「天孫」。甚至代替過年老的父皇代理天帝一職,在神魔交戰,各天界不和的時刻,有過彪炳的戰功。 他果決,英勇,讓原本暮氣沈沈的東方天界氣象為之一新。 但是長年的戰爭似乎腐蝕了他,他變得越來越陰鬱,越來越殘忍,一點一滴的沈淪到黑暗中,等天神們驚覺的時候,他們原本英明神…
唐時感到一陣劇痛。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,自從她成蠱之後,所有的五感都消失了,不知暑寒,無謂飢飽。 當然,她也沒有舒適或疼痛的感覺,只有無盡的虛無,和這片絕望虛無中,唯一還有感覺的強烈思念。 但是現在,她好痛。她跌跌撞撞的在芙蓉祠裡走著,連隱匿都沒有辦法,她抱住自己的頭,不斷的在地上打滾。
在非常矛盾中,她默默的待下來,總是離靜嚴不太遠。我只是累了,需要休息一下。唐時想著,喜葉還在等我去找他,我並不曾忘記過。 她的情感原本靜滯,成蠱之後就只剩下「尋找喜葉」的執念。但她無法解釋自己留下來的原因,索性就不去想了。 老和尚知道我留在這裡的。即使屏息隱匿,那個鬚髮俱白的老和尚還是把臉轉向她的方…
第三部 莫道無情 靜嚴輕咳著醒過來。 都已經入夏了,清晨卻這樣寒冷。他心裡有數,披了件大掛坐起身子張望,卻什麼也沒看到。 那個喚做唐時的姑娘大概又來了,還沒等他瞧見,她又悄悄的離開。很奇怪的姑娘,真的。靜嚴想著。
仔細聽,是兩個姑娘的聲音。 一個背對著他,伏坐在地上,微微透著幽冥的光,另一個卻飄在她肩上,隨著夜風上下。 是兩抹幽魂。 靜嚴先是吃了一驚。他到底是個凡人,對鬼魅有先天的恐懼。但是那兩個女子悽楚的聲音卻讓他心軟了,也壓嚇了原本的驚恐。
不顧村人的阻止,靜嚴獨自一個人去了據說鬧鬼的河村。 說慘,也的確是慘的了。村裡冒著屍體的惡臭,還活著的村民兩眼無神的坐在門廊前望著,像是半瘋似的。 他並不是什麼有道行的高僧,雖說打小兒出家,那是因為家裡窮得養不起他。但是當了和尚,他也是本本分分的吃齋念佛,守戒了一輩子。師父圓寂前把寺院傳給他,是因為…
我絕對不要死在這裡。在荒野中狂奔的叔叔想著。他背著最值錢的一包細軟,既然道路會鬼打牆,那他就往山林走。 沒有帶任何人,連自己的老婆都拋棄了…說起來,都是這個婆娘拖累了他。叫她好生哄著洛如,等嫁過去再怎麼不如意,哭個幾天不就沒事了?那婆娘就是賤,不打洛如幾下、罵她兩句日子過不去… 打罵幾天,又不給她飯吃…
死亡漆黑如鴉的羽翼,在這個村落徘徊著。 芙蓉的叔叔嬸嬸特別恐懼。芙蓉明明是衝著他們來的…神巫死了,村長死了,下一個一定是他們。家裡的下人幾乎都逃跑了,雖然捨不得這棟豪宅和肥美的田產,但命還是比較要緊的。 他們匆匆收拾了值錢的細軟,一家大小想要逃得遠遠的,卻發現他們走不出村子。明明是出村的路,但是怎麼走…
神巫知道了十年前嫁河神的河神夫人出來作祟,大吃一驚。非常隆重的在芙蓉家辦了一場盛大的祓禊,果然平安了幾天,所有人都相信惡鬼被收服了。 「芙蓉不是成了河神夫人了嗎?」有村民感到疑惑,「怎麼會回娘家作祟?再說,洛如姑娘好好的,怎麼突然死了?」 面對許多疑惑和竊竊私語,叔叔和嬸嬸有如坐針氈的感覺。他們求助…
那個叫做唐時,分不出是人是鬼的女子,飄然的用冰冷的手扶著芙蓉的背,溫潤的觸感卻是這樣霜寒,像是某種打心底發涼的生物,比方說,毒蛇。 這種微帶噁心的觸碰,卻讓無形中禁錮著她的阻礙消失了,她顫巍巍的踏上了岸。 就在她踏上岸的那一刻,這個村子的所有大寺小廟都頹圮了一角。尤其是遠在人們記憶之前的遠古封印,都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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