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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傲天其實並不知道怎麼回事。明明正滿心殘虐的激昂在「疼愛」和陽陽有些相似的玩具,突然一片漆黑,他拿手機打光出去看看的時候,只覺得後頸一疼就什麼都不知道。
再醒來,他一動,鐵鍊就嘩啦啦的響。現在他呈大字形被吊著。雙手捆住,鐵鍊掛在天花板垂下的鐵鉤。腳上掛著腳鐐,兩腳張開的各被固定在地上的鎖。
就如同之前的玩具姿態。
房間四周掛著幾個露營燈,偽造出一種明亮的溫馨。
他看清了眼前的人,如畫般的眉眼,只是被右眼一道疤痕破壞了。笑得那麼溫柔,如春風輕拂的溫柔。
「…陽陽!」他其實還沒搞清楚狀況。
然後那個春風般溫柔的人瞬間變溫,立刻洶湧起暴風雪的氣勢,一個耳光抽過去讓施傲天掉了好幾顆牙。
「褻瀆。」準人瑞發現揍人也是個技術活。才搧一個耳光就噁心得不要不要的。
而且也不想聽禽獸噁心的告白、求饒,或怒罵。浪費生命啊這是。
她立刻去翻那堆道具,找到一個附帶子的球。這大概是…傳說中的口球吧。
然後非常粗魯的塞進施傲天的嘴裡,固定起來。
世界清靜了。
為了這一天,準人瑞做了許多準備。她甚至熬著回憶的痛苦去檢視殷樂陽的記憶,就是為了在這個惡魔窟適當的就地取材。
她要將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異物通通塞進施傲天的體內,讓他親身體會殷樂陽所有痛苦…每一分痛苦。
事到臨頭,她發現她辦不到。這太令人作嘔。
這讓她一直用理智壓制的怒火脫韁而出。所有她曾經承受過的痛苦,殷樂陽的粉碎和慘叫,這一切的一切,只是個愚蠢的瘋癲的的虐待狂,用愛做擋箭牌事實上只是滿足病態慾望的自私。
為此她和殷樂陽活生生的進入地獄!
「垃圾!」準人瑞咆哮,她順手拿了條鞭子,運足內力的鞭打這個禽獸。
或許就此結果了他,比較符合我的個性。準人瑞模糊的想。
結果她的小腿一痛。這讓暴怒的準人瑞稍微冷靜了點,回頭向下看著關鍵時刻又冒出來搗蛋的黑貓。
「別!羅,妳醒醒!」黑貓的心電感應非常急促。
「我很清醒。」準人瑞深吸幾口氣,「這麼結果了他,也太快。」
她審視上半身體無完膚、遍佈鞭痕的禽獸。他在顫抖、嗚咽,疼得抽搐。說不定還求饒,誰知道。
畢竟他戴著口球啊。他最喜歡這招了。
「其實人類很脆弱又很堅強。有時候超容易死的,可有時候又很韌命。」準人瑞用鞭柄將施傲天的下巴抬起來,強迫他四目相對。
殷樂陽黝黑美麗的眼睛裡,像是燃燒著整個地獄,讓人從骨頭裡顫抖起來。
他很想恐嚇他、威脅他,然後將他眼中的地獄和傲氣通通打掉。將他壓在身下,盡情的征服他…用一切告訴他,不該這麼對待自己的主人。
殷樂陽將他放下來。施傲天以為情勢還能反轉。他得到的就是一拳讓他右眼瞬間看不見,痛得打滾的重擊。
準人瑞冷漠的抓著他的頭髮,像是拖著一袋死物,扔到床上,然後四肢固定起來。就像施傲天最喜歡的,手銬腳鐐的固定。
只是這次被禁錮的是施傲天。
準人瑞將露營燈都拿進來,並且找出一個醫護箱,裡頭能夠用的東西不多,但是酒精還是管夠的。
很細心的將施傲天的腿搽上酒精。畢竟不希望他感染得太厲害。然後從容拿起一把手術刀。一世帶四個任務的頭一回動刀。
她想在施傲天的每條腿割上一千刀,割成魚鱗狀。傷口要淺,出血要少,而且施禽獸不能暈厥或休克。結果他總是顫抖掙扎,害她割得很不好看,不得不將他點穴,下半身不能動。
嗯,果然。左腿割得不好看,出血也太多,右腿就好看多了,出血也少。
「今天就到此為止吧。」準人瑞含笑,痛得快發瘋的施傲天暗暗鬆了口氣,卻沒想到他氣鬆得太快。
「以後時間多得是。」準人瑞輕鬆的說,在他後頸椎捏了一下,施傲天就昏過去了。
「我保證,你將受八個月又二十三天的痛苦和監禁。一天不多,一天不少。」她冷冷的笑,異常危險的。
準人瑞一直是個公平的人。殷樂陽的苦,她通通要討到手。
在這個大停電的夜裡,施家獨子施傲天失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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