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投意荷 第一章
啾仔貼文前碎念: 這篇文章是用暗黑兵法找回來的,感謝熱心的朋友幫忙校對,但因為字數甚多,可能內文中仍有漏字、錯…
啾仔貼文前碎念: 這篇文章是用暗黑兵法找回來的,感謝熱心的朋友幫忙校對,但因為字數甚多,可能內文中仍有漏字、錯…
這樣的結果…很不錯。退場得多帥氣啊,一百分。
若是輪迴晚點來接她,就會被烈看到崩潰的靈體啦,那多不帥氣。首先崩潰遺失的,是她最近才略有體悟的自然,然後真理,然後是黑暗。知識則從最少用的開始崩潰起。
但比別的靈體崩潰得慢,殘留的多了。
算了,都崩潰完也無所謂,重新開始…什麼都忘記…
妳最想要忘記什麼呢?
「…走!走開!」獸化得非常嚴重,面目全非的烈,環繞著強烈的雷與火,不祥的血翅漂蕩火羽,破碎的咆哮,困難遲緩的往後挪。
沒有任何守衛,這個潮溼陰暗的地牢像是個巨大迷宮…永冬長久以來,禁困無法解決的魔物牢籠。
大概是好不容易捕獲他的永冬王發現,他根本不能掌控擁有龐大力量的怪物,只好把變成怪物的兒子扔進這裡吧?
時間會幫他解決這個麻煩,從古到今都一樣。
「愛麗,妳醒著嗎?」疲憊的夜歌輕喚。繪完一個僅容一人的傳送陣。
「一直都…醒著。」愛麗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真是個…惡趣味的傢伙。
裝在封閉而龐大水槽的末兒淚流,像是個水妖般在內漂流。而梵離珍藏的骨匣,就在旁邊浮空。
「巫妖對決?」夜歌輕笑,「徒兒,你終究還是個喜歡決鬥的劍士。」
所謂的巫妖對決,就是巫妖間的決鬥。戰勝者擁有對方骨匣的處置權。如果是非巫妖和巫妖決鬥,非巫妖會在預定的骨匣印上自己的靈魂印記,戰敗就會經歷比死亡還痛苦的歷程,成功成為臣服的巫妖,失敗就魂飛魄散。
那個女孩回來了。但是小夥子卻沒有回來。
鐵匠鋪老闆鐵刮看到愛馬自己跑回來時,心裡就有準備,看到女孩的時候,還是有種異樣的感覺。
她外表沒受什麼傷,內在卻傷得很深沈。神官大人替她治療和交談後,突然臉色大變,將信將疑的跑回去,而且在王室政策未明下,立刻選了塊白玉石親自雕刻春神的新雕像。
女孩躺了兩三天,居然就痊癒了。削弱了某種堅實的氣質,卻萌芽了另一種堅韌。
在她能起床那天,國王突然解除了他莫名其妙的禁令,甚至沒有追究翠綠森林裡不明重病的騎士,還特別頒佈了尊重境內所有神祇的法令。
只有永冬人會這麼瘋狂。
在實力懸殊而暴虐的殘殺下,若是其他國家的人,恐怕就會退卻。但他們不但是永冬人,還是當中最武勇的王國直屬騎士團。血肉橫飛的殘暴,只會更刺激他們的戰鬥慾望,拼命向前。
身為永冬人的烈非常明白。所以他才肯定,今天會殺很多人。尤其是在這種集團意識的狂氣下,永冬騎士團會變成不畏生死只知向前的怪物。
父王…其實你不需要我這個怪物。因為你擁有的怪物比誰都多,比誰都強…即使在真正的怪物之前。
在全數殲滅之前,根本不會停止的…戰爭機器!
「…妳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?」烈看著那群把生命力獻給翠綠森林的倒楣鬼,不怎麼放心的問了。
「戰場上一定會有死傷,別太關心敵人啦。又不是我們挑起的。」夜歌笑得很壞,「除了生命力,我也稍微問了一下他們的記憶。」
是拷問吧。怎麼可能只有問…夜歌哪有那麼溫和。
「初冬時,你們永冬王宮來了一個賢者大人,擊敗了王國魔法師,展現很多神蹟,而且是個強力主戰派。」夜歌冷笑兩聲,「那個賢者大人雖然蓋頭蓋臉,化成灰我也知道是誰。」
「梵離嗎?」
烈的恢復速度驚人,沒兩天就痊癒。老闆真的很有本事…很能體察這把刀的本質。所以樸素的劍身配上樸素的劍柄和劍鞘,卻有種低調華貴的感覺。
被起鬨的沒辦法,他到鐵匠鋪後面試演,一劍就破碎了有一人高的鐵礦原石。
所有人都在歡呼,實在太厲害了!
但只有烈知道,他根本沒有出什麼力,只是順應力流引導,揮出一劍而已。不過,老闆應該也知道吧。
因為他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掌,拍了拍烈的肩膀。「小子,我知道你和你老婆的旅程還很遠…但旅程結束,答應我首先考慮回來這裡。」
最後夜歌不得不承認,不節哀也沒有其他辦法。
反正春天終究會過去,漸漸褪去鮮嫩,交給濃豔短暫的夏季,然後在秋天漸漸沈眠。
到那時,不會隨季節轉換顏色的愛麗,就容易顯現出來了。
但她還是養成習慣,每天下工後,就會悄悄的往春之神殿去散步,希望能夠湊巧碰到愛麗…當然沒那麼好的事情。
雖然春之祭即將在仲春日開始,崇拜春神的信徒紛紛趕來,在麥穗村或附近的荒野搭帳篷,囂鬧極了,卻沒有人跑進翠綠樹林裡吵鬧。
「烈!快想想辦法!」終於忍受不了的夜歌吼,「快否認這種子虛烏有的關係!」
當天晚上,烈看著憤怒的大巫師,深思起來,「永冬其實還滿傳統的…未婚男女是不能同房的。妳也知道,我們的處境實在…需要互相支援。或者妳有什麼建議?」
聰明智慧的大巫師努力思考…
夜歌號,再次擊沈。
因為她敗在合理的邏輯性下。
果然,惹怒大巫師不是什麼好事。
在外人面前還可以露出虛偽的甜笑,一回到暫居的閣樓,就鬥氣滿點的…跳起來用膝擊攻擊烈的臉。
哈哈,果然不該教她體術嗎?只是想讓她身體強健點的體術,結果應該是柔弱法系的夜歌學得又快又好,果然是能將知識徹底實踐的大巫師。
烈躲了過去,但是擊中了閣樓的雜物,發出劈哩啪啦的巨響。
「喂~」樓下的老闆和夥計不知道真相,大笑著喊,「我們還沒走欸!不要太熱情,年輕人要有節制…」
「這叫做,勉強能行?」夜歌黑著臉問。
「嗯。」烈背著她狂奔。
「第四次!第四次的雪崩!這叫做勉強能行?那不能行是什麼樣子啊啊啊~」
「哈哈。」在永冬長大的烈完全不在意,「規模很小的雪崩,死人的機率只有一半啊。」
你說後面那個千軍萬馬氣勢的玩意兒叫做規模很小的雪崩!?
夜歌覺得很疲倦。精神上非常疲倦。一直被天崩地裂的霜雪在後面追,精神壓力是很大的。
抱著納帕迦寄生的樹枝,夜歌沈思許久。等她開始削製的時候,全神貫注,在冥想和真實的隙縫中,理解每一絲真理與黑暗所彰顯的紋路、力流,創造出一把連她生前都沒辦到的,最優秀的法杖。
也在這種創造過程中,她回憶起小半的法師知識和咒文,終於從黑暗術士的領域,跨足到真理法師的領域,而不是只會玩些小把戲而已。
甚至她對世界的領悟也融合其中,略窺了自然。
這把法杖跟她差不多高,杖頂還留有一些翠綠的枝葉,卻永不凋零。纏繞著代表緘默黑暗的藤,杖身卻是堅實真理的樹枝。
「…會感冒的。」烈勉強擠出一句話。 震驚過度的夜歌坐了下來,「是了,對的!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…真相果然就藏在…
所有的擁有占卜技藝的法系,完全占卜不出霆烈.霜詠的下落。
不管是用什麼方法,最後都是一大堆色塊雜訊,然後過載到砰的一聲,暫時炸掉占卜技藝,好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恢復。
永冬王因此暴怒,但卻無可奈何。
雖然發燒又凍傷,趴在烈背上的夜歌,有氣無力卻萬分得意的笑。
現在烈正在攀爬完全凍結,光滑無比的懸崖。現在他掌握部份妖化已經有心得了,所以能在連鳥獸都無法下爪的冰霜懸崖毫不費力的往上,手和腳的利爪可以像是切豆腐一樣深入永不融化的堅冰中,緩緩的往上爬。
大巫師的確很強,而且非常善用規則。